【Marvel】【GamQuick】Speak Slowly Love
配对：Remy LeBeau/Pietro Maximoff
分级：G
简介：快银受伤了；他的远超常人的自我代谢能力也有着坏处。
警告：没有前因后果，情节和设定有较大成分的自我捏造与满足。
老梗，但还是想写写。题目捏他了《Speak Softly Love》，因为他们在这篇小短文里除了聊天并没干其他什么别的事（。
谢天谢地还是赶在这一天写完了（（
这是给尼酱的生贺:)谢谢你陪伴智障兄弟多年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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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他朝躺在床上的人打了个招呼。Remy知道自己的这个开场白糟透了，但他的嗓子眼里干巴巴的，一时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些什么体现人道主义精神的安慰词句来。
Pietro看起来比以往还要更苍白；他的脸色都快和他的额发一个色号了，就像是向银色靠近的那种生锈的白。他放任自己陷入足够软的床垫里，似乎不想费上一点力气来理会探视的同伴，无论对方是谁，打算做什么。
“不，不要是你。”
这就是Remy得到的唯一回应，耗时0.5秒。Pietro甚至没有费神看向他。
——好极了。
Remy站得更近了一点：“很显然，我们共同的头儿不是这么想的。”
Pietro尝试把半个身子往墙面那一边拧，也许是因为伤势严重迟缓得像是慢动作，这对于一个以高速见长的变种人来说可不算什么常见的事。Remy发誓他不是由于缺少同情心而选择饶有兴趣地观看伤者艰难的挪动，他只是好奇——虽然，呃，他的基因里可能真的没有多少类似同情或者感同身受之流的遗传因子。
Pietro半放弃地把脸埋进被子里，Remy的耳朵只捕捉到了“Lorna”“多此一举”几个拆得支离破碎的单词。
对方没有大发雷霆把自己赶出去说明他已经成功了十之八九，Remy有些许促狭地想。
“感觉怎样，Speedy？”
Pietro的脑袋动了动。
“你很吵。”
“不是说这个。”他想翻白眼，又想就直接摔门而出，“你身上的枪眼儿，或是其他随便什么。”
那头银发又不安地翘出几根：“……没什么大不了的。”
Pietro仍旧不愿意把脸转过来，留给Remy的始终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后脑勺，看久了，就连那个小小的发旋都仿佛在叫嚣着对自己的不耐烦。
显然他Remy LeBeau从来都不是个体贴的人——他单干惯了——相反地总是对“团队精神”嗤之以鼻。那么我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呢，这样想着，Remy眨眨眼又动了动手脚，房内的沉默和共处一室的伤患无言的拒绝让他的脖子后头痒痒的，不知是否该换个位置还是出去呼吸些新鲜空气让自己的脑神经更顺畅些。Remy尝试张嘴说些有意义的话，最后却以一个艰难的、极其底气不足的“呃”收场。
该死的，他现在就像条落入死水中的金鱼，连个泡泡都吐不出来。以往他是怎么和Quicksilver交流的，除了条件反射般的互相攻击之外？
哦，没有。他们之间的对话仅限于此，浮于表面，因为从与对方接触开始堆砌出来的互相看不顺眼是个无需深入了解对方的好借口，而那恰好是他和神速者双方都在极力避免的。
捕捉到动静的Pietro似乎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只是……没有必要，Gambit。”
“什么？”
Remy松了一口气。无论怎样，Pietro是准备跟他说话了。这种尴尬的状况下，就连辱骂他也许都会照单全收——只要给他活跃的气氛和合适的反击机会。
“你知道的。”Pietro转过头来看着Remy，“Polaris的指令从来不是绝对的，所以别搬出她来给你自己打掩护。你没必要强迫自己接下任何一个令人讨厌的活儿，对吧？”
“那是——”说实在的，并不令人讨厌。
Remy及时刹车，耸了耸肩算作回应。
“是不是Lorna……”
“她认为我们上床了。嗯，我得说女人的直觉是男人的天敌。”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Pietro飞速打断他：“别告诉我。别说下去。”
“我夸她很聪明。观察入微。”
与他的满不在乎完全相反地，Pietro倒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惊恐。
“操你的，Gambit。”
“事实是我操你才对，cheri*。”Remy笑得那叫一个老神在在。
神速者再度反复深呼吸，看起来就要如同一座小火山般爆发；他的惨白脸颊被淡红色迅速占领蔓延，嘴巴张张合合，似乎百十来句脏话盘旋在他的喉咙口，离尖叫出声只差临门一脚。
Remy暗自确信如果不是由于把Pietro困在床上的新伤，他早就用五马赫快的拳头给自己的面门一个痛快了。不过激怒Pietro是化解尴尬的最简单便捷的做法，即刻见效，就像现在，光是说个黄段子就足够使这个实际上已为人父——看在上帝的份上，谁看得出来？——的青年被怒气与耻辱感折腾得晕头转向。
“Speedy？”
Pietro没有搭理他，只是艰难地捯着气。
“……Pietro？你还好吗？”Remy大步上前，俯下身凑近对方。
“有点儿……”Pietro的额角冒出大颗冷汗，两条眉毛都拧巴在一起，血色渐渐从他的面庞上消退，只余下比先前更甚的泛白，“有点儿……疼。”
Remy变得难得慌张：“呃、嗯，要水吗？”
Pietro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
“还是要Polaris？Danger？我猜镇静剂还是……”
“不需要。”神速者又一次打断他，说得又快又急，看起来似乎每一次呼吸胸口的起伏都能割得他生疼，“那些东西对我不起作用。”
Remy的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再说一次？”
“你不相信我。”Pietro陈述道。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讥讽的微笑。
“嗯哼，嗯哼……”Remy双臂在虚空里胡乱挥舞了几下，也不知是想赶走些什么，“伙计，你说我听就是了。”
Pietro就那样看着他，只是不再强扯出苦笑。他简短地回答：“我新陈代谢太快。”
Remy的眼珠子才转了半圈，就明白了Pietro的意思——作为一个变种人，他的大脑、神经反应乃至血液流动都比常人快上千百倍，才能得以支持这个把超音速当作生活方式的躯体。人们记得住他负伤了总是先他们一步活蹦乱跳，却没注意到（或者选择无视？他就没搞懂过这些利己主义者们）某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麻醉药、镇静剂，再大的剂量对于Pietro而言都不过是转瞬而逝的麻痹感。
“所以，你做手术时都是醒着的？”
“跟任何一个刚刚经受了冰桶挑战的好莱坞明星一样清醒。”Pietro用撇嘴角代替耸肩。
Remy想为Pietro难得的幽默开怀大笑，但他又发现自己无法那么顺畅地笑出声。
“你看起来快哭了。”Pietro皱起眉，“你几岁?十？十一？”
“闭嘴。”Remy板起脸。
Pietro的的确确在胡扯。要是这点小事就能让Gambit大惊小怪，他一定会在在第一次出老千的时候就被对手察觉，被扭打着扔出每一家维加斯的赌场。Remy看出神速者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形容每一次负伤都像在形容一次度假。撇开那些变种人战士的例子不说，自己的营生就足以使得Remy不得不面对突如其来的各种伤痛，什么应急措施都咬着牙经历过，毕竟不是每一次都有幸运女神在身边帮你渡过难关。
因此那大概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是把意识清晰的你开膛剖肚就为取出一颗离心脏只有一英寸远的见鬼的特制子弹，也——不，Remy，不能想象下去。
“那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Pietro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骂骂那个让我吃枪子儿或者戳穿我大腿动脉的混球，诸如此类的。”
“那真的很操蛋。我是说受伤。”
“是很操蛋。”
“相比之下，你却显得不那么操蛋了。”
“你知道我不会为此感谢你的。”Pietro一脸倦怠的怒意。“现在我需要睡眠，所以你要是想表现得不那么像一个混球的话，就帮我个忙回去你自己的房间。”
他看上去真的累极了，连那一头平时被发胶梳理得有模有样的银发都被滚得无精打采的。
“不？”Remy咧嘴笑了，“我不介意做个混球。”
“Gambit，你这个该死的……”
“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待上一晚。”
Pietro抬起眼，看上去非常想朝他呼上几拳，再用超音速把他抛出去击穿三道防弹墙。
“不。”他说。
“严格来说，我也不需要你的许可。”Remy在床沿上坐下，“队伍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上了床，还不止一次。”
他们管那叫什么，一段稳定的交往关系？Remy觉得这个形容有趣极了。
“操。”神速者看上去已经放弃，“但还是不。”
“我突然很想体验一下当一个‘称职的男友’是什么感觉。”Remy看准了Pietro的犹豫，对他挤了挤眼睛，“希望我不会被自己恶心到吐。你也是。”
“恶……”
“不要现在就吐。给我点儿信心，Speedy？”
“……所以，我们算是一对儿？”Pietro看上去异常戒备，也许惊吓更多些。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是拿不准究竟应该放任Remy的行径还是不带回旋余地地制止他。
Remy的拳握紧又松开。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岁，正在邀请初恋的女孩儿逃课看一场电影，尝试在散场之前抓住亲吻对方脸颊的机会。
“你猜？”
噢上帝。这是他出生以来最愚蠢的回答了，活像个处男。
Pietro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好一会儿。Remy越发觉得自己蠢毙了。
半晌，神速者终于移开目光：“……他们一定会开我们的玩笑，用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方式，而且开上好几个月。”
Remy发自内心地对着Pietro微笑。
“那么，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有个正式的约会了。”他补上一句，“不是在床上的那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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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i，法语“亲爱的”的意思。
